离离源上草 20
lofter你是要把我逼死了，我不知道我这链接里有什么不能看的。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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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突然开了窍又似小孩的幼稚行为，王源对这样的王俊凯没有什么办法，时间久了慢慢也就习惯了。饭还是要做，课还是要教，篮球还是要打，王俊凯先修的课程该指点的也还是要指点。自从开始好好答英语和语文试卷而且有王源专门指导作文以后，王俊凯的成绩开始飙升，本来就是数理化的学霸，现在更是锋芒毕露，一路碾压众生成为整个年级的佼佼者。
期中考试过后，王源很兴奋，放学了还拿着成绩单止不住的乐，比亲班主任还激动。
“王老师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呀！”闫晓曦收拾好东西凑过来看王源手里拿的单子。
“王俊凯认真做起事来还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是啊，他这学期好像开始用心了，英语成绩也真是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王源想，这大概也是王俊凯成长的一种表现吧，他开始用成人的思维方式去解决问题，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身发展上，而不是一味地抗拒和怨恨那些过去。王俊凯很久没有回过家，也没有提过家里的事了，他的锋芒已经隐藏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短暂的平静，但王源已经习惯了他现在放肆的又发自内心的笑。
闫晓曦见王源像是陷入了沉思，再加上他每天和王俊凯走得很近，猜想着王源必定是知道其中缘由的。
“王老师，你很了解王俊凯吧？”
“还好吧。”
“你们俩什么关系？”闫晓曦凑近王源在他耳边悄悄说，因为两人过于亲密，她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
“啊？就师生关系啊。”王源愣了愣，又添了一句，“朋友关系。其实他不错的，不像大家传的那样。”
“嗯。”
这好像是两个人谈话最深入的一次了，王源似乎也愿意和她说更多一些。闫晓曦想起上次给王源的纸条，王源没有表示，她却一直耿耿于怀，趁现在聊得好，她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问王源，“上次那件事你还没有回答我。”
“啊？哪件？”
“上次，给你的饼干……”
“哦，那个啊，实在不好意思，上次王俊凯过来看他喜欢就给他吃了。”王源抱歉地笑笑。
“那……那里面夹的东西呢？”闫晓曦有些失落又有些紧张。
“夹了什么东西？”
“你没看？你也没吃饼干？”
“呃，一盒都给王俊凯了。”
闫晓曦一脸震惊，继而就是羞耻，给王俊凯了，也就是说，那个纸条王源没有看到，王俊凯却看到了！她写的告白信，被学生看到了！闫晓曦整个脸已经羞得通红，又为王源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和自己心里的不安感到委屈，一阵心酸眼圈就红了。
王源半天没听到她的回答，放下手里的书扭头就看到了闫晓曦眼眶里蓄满的泪水。
“闫老师，你怎么了？”王源有些紧张。
不问还好，一问闫晓曦的委屈一下子放大了多少倍，低着头眼泪扑簌扑簌开始往下掉。
王源慌了，已经太久没有哄过女孩子了，而且，这个好像……真的是他弄哭的吧。
“对不起啊，是我太大意了，我不应该把饼干给别人吃，我……我明天送你一盒好不，别哭了。”王源弯着腰轻声地说着。
闫晓曦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种尴尬和委屈，要亲口说出来那其实是自己的告白么，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她更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见她还是不说话，王源干脆蹲下来伸手帮她擦了脸上的泪。虽然有些尴尬，但毕竟愧疚更甚，“别哭了，对不起，我请你吃饭吧，我赔礼道歉。”
闫晓曦渐渐止住了眼泪，她惊喜又感动地看向王源，喜欢的人，正蹲下来帮她擦眼泪，她一下子握住了王源正要收回去的手，红着鼻头问王源，“真的？”
“当然。”王源笑着，只要不哭就好了，想要抽回去的手尴尬地僵在那里。
“王源儿，回……”王俊凯推门而入想要叫王源回家，看到这一幕就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闫晓曦背对他坐着，王源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笑得温暖，那是降低自己的姿态，是宠溺的姿态，王源何时对别人这样过分地温柔过，还有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王俊凯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大步走到两人面前。
“回家。”简单冷漠的两个字。
“王俊凯，今天出去吃饭吧，我请客。”王源站起来，看了一眼闫晓曦。
王俊凯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王源这是要请闫晓曦的。
“你确定？”王俊凯看着他，语气里带了气。
王源点点头。
“我不去。”王俊凯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那你一会儿买点吃的啊，别饿着。”王源有些担心地说。
王俊凯抿了抿嘴角，似有话说，想了想干脆闭了嘴转身走了。
闫晓曦平复了心情，站起来说：“他……”
“没事，这么大了应该会照顾自己。”王源无奈地笑笑，更像是安慰自己。说不上为什么，就这样撇下了王俊凯，心里竟然有些放不下。
闫晓曦有些震惊，“你们一起回家？”
“呃……他暂时住我那里。”王源解释到。
“王老师，你对学生真好。”闫晓曦多少知道一些王俊凯家里的情况。
王源笑笑说：“走吧，去吃饭。”
王俊凯饭也没买，心烦意乱地回了家，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开始后悔为什么就这么一个人回来了，想到王源和闫晓曦在一起，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王源拽回来。闫晓曦什么意思王俊凯很清楚，可王源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不喜欢她么，现在又这么殷勤，今天下午还那么哄人，原来王源也是会骗人的！王俊凯起身踢了一脚沙发，要给王源打电话催他早点回来的想法，也被愤怒湮没了，他干脆猛灌了一大杯水强迫自己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回卧室写作业去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王俊凯写完了所有作业又学了新知识，才听到王源开门换鞋的声音，王俊凯别着一股劲儿不理他继续低头看书。
王源回了家来不及换衣服就进了卧室，“你吃饭没？”
王俊凯想说我吃不吃跟你有什么关系，但看着王源一脸关切地样子，还是咽了回去，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王源走过来坐在床边拍拍他的胳膊。
王源越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王俊凯越生气，终是没忍住，冷淡里带了些隐忍的怒意。
“你看看几点了。”
王源抬头，快要十点了，确实有些晚了。
“吃完饭我送她回去了，这么晚了，又是女生。”
“还送回家？”王俊凯没忍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呃……”王源也站起来，大概知道了王俊凯这气是从哪里来。
王俊凯没理他，出了卧室想去洗澡，看到客厅桌子上放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小零食，这是什么，谁送的，还是要送谁的？王源应该没有这个情趣自己给自己买零食吃，王俊凯愣在了那里。
王源跟着出来，看到王俊凯对着那个小盒子出神。
“这是刚才路过零食店买的，给闫老师赔礼道歉的。”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又听见闫老师这几个字，王俊凯瞬间就暴走了。
“王源，你跟她很熟吗！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吗，还这么急着献殷勤！”言语间全是愤怒。
“这……这是道歉的啊，不是献殷勤。”王源解释道，果然还是因为闫晓曦吧，王俊凯是真的很不喜欢她，但王源想不通为什么，闫晓曦和他好像并没有过什么过节。
“道什么歉，不就是找个理由搭讪？这样的事我见多了！”王俊凯冷笑。
“王俊凯，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不能因为你讨厌一个人就不许身边的人和他来往，这样不对。”王源上前一步，觉得必须要纠正王俊凯这个任性的认知。
“呵，不对？”王俊凯愤怒到已经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心里憋着一口气，他知道，王源是最擅长心平气和讲道理的，可他今天一点都不想听，他只知道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快要抓不住一样的焦躁，而面对这样的王源又实在不能痛快的发泄，王俊凯转身去了卫生间把门摔得巨响。
王源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到了沙发上，以往无伤大雅的事都可以随王俊凯的意愿，但这次确实是自己考虑欠周，不能对闫晓曦连个道歉都没有。
王俊凯从洗澡到最后躺在床上睡觉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王源收拾好自己跟着躺在他身边，习惯性地去抓他的手腕，王俊凯就故意往回收了手。王源一下子没了方才的无奈反而想笑了，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大概也是要哄的吧？他在黑夜里咬了唇憋着笑，用力抓住了王俊凯的手腕。王俊凯又挣脱一下，没什么用，就放弃了，任他抓着。
“王俊凯，晚饭吃的什么？”王源到底是不放心的。
“没吃。”
“怎么不吃？”王源探过来半边身子。
“不想吃。”王俊凯没好气地说。
“那怎么行，你现在长身体呢，我去给你热点牛奶吧。”王源打开灯坐了起来。
“太晚了，不喝。”王俊凯翻个身背对着他。
王源不理他，在这件事上格外的执着，径自下床去了厨房。
王俊凯看着他走出去的单薄背影，一下子就心软了，王源怎么能一直这样温柔呢。
一会儿，王源端了一杯牛奶过来，还简单的烤了两小片面包，一并放在书桌上。
“起来，吃了再睡，也不多，不会难受的。”
王俊凯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心里想了些什么，反正王源觉得他此时盯着自己的眼睛圆圆的竟有些可爱，什么狂拽炫酷的校霸啊，还是日久见人心的。
王俊凯依旧没有说话，乖乖地喝了牛奶吃了面包，王源把杯子盘子端出去的时候，王俊凯有些不好意思看王源这样伺候他，就跟着下床一起去厨房，王源冲洗杯子，王俊凯就紧贴在他背后，弯腰把下巴垫在王源的肩膀上。
王源笑了笑，这是王俊凯示弱的方式吧，这是哄好了？
王俊凯两手握着王源的肩膀，脚尖顶着王源的脚跟，紧贴着一步一步踢踢踏踏地晃着挪回了卧室。
“王俊凯，你几岁啊？”这种幼稚的行为，让王源忍不住笑话他。
“反正你五岁我知道。”
“好啦，不跟你争，睡觉吧。”王源躺下来关了灯，又习惯性地顺手抓了王俊凯的手腕。
王俊凯心里又是一阵酸又是一阵甜的，满满的找不到出口，快要从呼吸里溢出来了，根本无法安然入睡。他在黑夜里眨了眨黑亮的眼睛，一个翻身就压在了王源身上。
“怎么……唔……”王源要问的话就这么进了王俊凯的嘴巴里。
以往和王源做这件事，是甜的，有趣的，探索的甚至享受的。这是第一次，在接吻的时候，王俊凯有了占有的欲望。那些在王源不知道的时候，生发出来的不安，失落甚至怨怼，一下都涌上心头，挤在舌尖。
力气有些重，时间有些久，王源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唇齿间能感受到王俊凯内心波动的情绪。王源伸出右手，抚上了王俊凯脖子后面新生的发茬，像安慰一只困顿中的小野兽。
王俊凯慢慢放松下来，轻轻地舔着王源嘴巴里的软肉。
习惯了王俊凯自顾自地从他这里索取乐趣，王源以为自己一直能保持着像看小学生学骑自行一样的波澜不惊，这次，心跳却有些乱了。这紊乱里，王源分不清是怎样一种情绪和原因，是因为呼吸太急促了，还是被王俊凯的情绪感染了，还是别的什么。这次是完全清醒着，本来可以有机会推开的，怎么自己竟也像个青春期的高中生一样，还会因为生理的激动触动内心了？也许是不忍心吧，王源不着痕迹地轻叹了口气安慰着自己，忽略掉了那一闪而过的舍不得。王俊凯这股新鲜劲儿什么时候下去呢。
王俊凯放开了他，躺回了自己的位置。连王源有些失了节奏的呼吸他都听在耳朵里，又怎么会听不到那一声轻叹呢，他侧过身背对着王源蜷缩了身体。
王源在黑暗里想要寻找他的手，才发现王俊凯这样的动作，就像是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让人心疼。他侧身凑上去，伸出手臂搂过王俊凯的腰握上了他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