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源上草 18-19
(十八)
开始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吃午饭，王源在食堂里也自如起来。偶尔会有老师凑上来问王源，怎么和学生的关系这样好，王源笑笑倒也没当回事，王俊凯更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
只不过，这几天中午，王俊凯做题的时候总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王源背对了王俊凯，在副驾驶舒舒服服地侧躺着睡了。
王俊凯翻了几页练习册，眼角那明晃晃的白色却成了最夺目的风景，王源明明安静地睡着，他却无法集中注意力看进那一行行白纸黑字里。
早晨王源乖乖地穿了白色的裤子，偏瘦的裤腿棉质布料包裹着细长紧实的腿，现在蜷缩的动作露出了一小节脚踝，白皙的皮肤下埋着青细的血管，王俊凯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连脚踝都可以这么好看，不自觉地摸了上去，入手的细腻让此时有些躁动的心里得到一丝安慰，王俊凯入了迷，顺着王源的小腿，大腿，胯骨，一路摸上了塌下去的细腰，却还是觉得不够，手摩挲回胯部像条小蛇一下子从衬衫下摆钻了进去，入手肌肤一片光滑，不自觉地捏了两把。
王源被吵到，轻哼了一声动了动身子，王俊凯像是被吓到一般赶紧收回了手，大脑一片空白，背上已经爬上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一直忍不住想靠近王源，王俊凯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想靠近就靠近了，他做事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王源不只是他的老师，更像是朋友或者比朋友更甚，但也不至于会亲密到有这种冲动，王俊凯第一次隐隐约约觉得这似乎是真的不太合适了。
这么愣愣地看了王源很久，也还是没有找到一个答案。直到王源醒来，冲着他笑了，王俊凯伸手揉了他的头顶，王源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笑着说：“你不要欺负我这种老人哦，本来就不长个了。”
王俊凯不甘心，舔舔小虎牙又上手捏了他的腰，王源笑着躲开缩得像个泥鳅，“王俊凯！要打架哦！”
“好啊！约时间吧！”王俊凯满意地笑着，刚才那种惊慌失措也随着王源的玩笑烟消云散了。
王源进办公室的时候，闫晓曦特别激动地拉住他，“王老师，谁送给你的？盒子好漂亮！”
“呃，学生给的。”王源想起来这是几天前王俊凯给他的，放在桌子角落里一直没有顾得上打开。
“哇，什么东西，我能看看吗？”
“好像是吃的吧。”王源看了一眼那个漂亮的小盒子。
“是女生送的吧？”闫晓曦凑近他。
“还真不是。”王源想起王俊凯笑了笑。
“好香的牛奶味！”闫晓曦拿起盒子打开就看到里面小塑料袋装着各式各样的小饼干。
“呃……尝尝吧。”话说到了这种程度，王源虽然有些担心王俊凯会生气，可也没办法。
于是，办公室里的同事就一起分享了这一盒小饼干，都是女性，王源很自觉地和她们保持着距离，一口没尝到，最后只笑着回收了一个空空的盒子。
“王老师，我也会做手工饼干哦，明天带给你。”
“呃……不用了。”
“没关系，让大家都尝尝，你客气什么。”
这么一说，王源也不好再推辞。
第二天闫晓曦果真带过来了好多自己做的小糕点，给大家分了之后，单独给王源一个小盒子。
“王老师，这是你的。”
“啊？还专门给我？”王源有些惊讶。
“那天吃了你的，当然要补偿。”闫晓曦笑得调皮。
“哦，不用啦！”王源客气地摆摆手。
“哎呀，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尝尝吧。”闫晓曦把盒子塞进了王源的手里。
“好，那……谢谢了！”王源没办法只好收了。
闫晓曦才开心地笑了，希望王源看到盒子里的卡片，会认真地考虑吧。
放学的时候，王俊凯在教室里多写了几道题出来的比较晚，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王源正在批改作业，其他老师都已经回家了。
“今天怎么晚了？”王源抬头看了他一眼。
“做了会儿题，你快好了么？”
“嗯，马上了。”
“那等你吧。”王俊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发现王源的桌子上多了一个漂亮的盒子，“这是什么？”
“哦，对了，是饼干，你饿了就先垫补垫补。”
“嗯，这不是我给你的那个吧？”王俊凯拿起盒子看了看，好像和那天的颜色不一样。
“嗯，这是闫老师做的。”王源随口一答。
然后办公室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王源才想起来王俊凯说不喜欢闫晓曦的，他抬起头果然看到王俊凯冷下来的一张脸。
“这个办公室每个人都有……因为前几天你给我的她们吃了，所以今天她就还给我一盒。”
王俊凯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些，反正那天的饼干也是别人送的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那我吃了，你不介意吧？”语气里带了试探。
“你吃吧，就是给你留的。”王源见他没事了又低头批作业。
王俊凯这才带了笑意打开盒子，虽然他平时不太喜欢吃甜的东西，但今天却不打算给王源留下，哪怕一块也不行。
正吃着就看到一张小卡片夹在几片饼干的缝隙中，王俊凯抽出来看到了上面的一行字。
“王源，谈恋爱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这其实是一句告白吧！王俊凯紧张地偷偷看了看王源，他还在认真地批改作业，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
王俊凯把卡片悄悄攥进手心，认真地看向王源。已经想不通自己一开始为什么那么讨厌他，甚至想尽了办法故意整他，但王源似乎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放进心里，还是用微笑包容了他所有的无理取闹，王源其实是一个很优秀的教师，讲课幽默风趣，对工作负责，知识广博，性情温和且心思单纯，这也许是大多人眼里的王源，王俊凯却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认识过他。
他熟悉的王源，是有点可爱的，有点温暖的，甚至有时候有些懵懵的。但王源并不软弱，他永远都带着一颗真诚的心去关心爱护别人，看似柔软却让人愿意把他当做心里的底气，不管什么时候，回头都可以看到他站在身后对你微笑，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歇斯底里或者充满锐气。就如此时此刻的他，安安静静的，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一副乖顺的样子，王俊凯还记得王源有一张神奇的脸，那是恶魔和天使的完美结合。
王源，大概是很容易让女孩子产生倒追欲望的人吧，王俊凯想。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有种满满的，又酸酸的感觉。私心不想让他的温柔再给别人，他的好也不可以让别人看到。
王俊凯起身把剩下的饼干和卡片都扔进了楼道里的垃圾桶里，再推门进来的时候，王源已经整理好了那摞作业。
“好啦，我们可以回家了！”王源伸了个懒腰笑着说。
“好。”王俊凯突然心里一阵悸动，是为他的笑，更是为那两个字：回家。
所以王俊凯对王源来说，应该是和别人不同的。这种庆幸的感觉从未尝试过，比别人羡慕的未成年就可以开车上学，摔了校长的门也不会被开除这种应有的沾沾自喜更甚。他之前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有什么私人关系而开心过，今天却像是走了个大后门，想要告诉全世界，他在王源的世界里，在离他最近的距离里。
王俊凯一把搂了王源的肩膀把他拽进怀里笑得一脸灿烂。
“哎，王俊凯，这，这样不太好。”王源试图拿开他的胳膊。
“怎么不好？”
“影响不太好。”
“两个男的你怕什么。”
“可我是老师啊。”
“又来了……”可王俊凯这次不打算放开他，一路拉拉扯扯进了车库。
王俊凯开到半路，就把车靠边停了。王源抬头看到他进了一家蛋糕店。没一会儿王俊凯提了大大小小的袋子出来，一股脑塞进了王源的怀里。
“干嘛？”
“给你吃啊！我刚才吃了你的饼干。”王俊凯重新启动车子。
“啊？根本不用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赔的。”王源惊讶地看着他。
“就想买给你吃，行了吧。”王俊凯右手撸了一下他的头毛。
“你，你这样，我很没面子哎，王俊凯！”王源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面子是什么？能吃吗？”王俊凯扭头看了他一眼。
永远不要跟未成年讲道理，王源默默念了一遍。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王俊凯看他不再反对，得意地笑了。
回家吃完了饭，王俊凯就一定催着王源吃他买的东西。
王源坐在沙发上摸着肚子，“吃饱了，吃不下。”
“那也得吃，就吃一块儿。”王俊凯拿着一块饼干找准时机想往他嘴里塞。
王源也不是一块儿都吃不进去了，就是看王俊凯这个着急的样子想逗逗他，左闪右闪就从沙发上闪到了地板上。
最初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了，王俊凯右手捏着饼干，左手努力想压制王源，他想起了前几天中午貌似还和王源约了架。
“想打架？王源儿！”
“反正我不吃。”王源得意地一扬下巴，王俊凯这样子还挺好玩的。
“不吃也得吃，今天必须吃进去！”
王俊凯手脚并用和王源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没一会儿，衣服蹭脏了，扣子扯开了，全然不知，反正他现在已经以压倒性胜利把王源摁在地上，双腿压着他的腿，一手把他的两只胳膊摁在胸前，另一手捏着的饼干已经碎得只剩下了半个。
“哈，王俊凯，你放开！”王源一边笑着还不忘反抗。
“放开？想得美，先给我吃了！”王俊凯用力把饼干塞进王源的嘴巴里。
王源儿往旁边撇着脑袋想躲开，可是以失败告终，嘴角蹭上了饼干屑，大半个饼干已然进了嘴里。
“嗯……唔……”王源一边笑着还想说话。
“别笑，一会儿呛了。”王俊凯捏了他的下巴，认真地盯着他的嘴巴，监督他吃下去。
王源突然就不笑了，王俊凯的眼睛真好看，小刷子似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专注的样子……呃……好像在盯着他的嘴巴……王源顿时脸红了，太不好意思，饼干还含在嘴里，连怎么嚼都忘了。
王俊凯看着那张还带着饼干屑的嘴巴入了迷，饱满，又鲜艳得可爱。
“怎么了？不好吃？”说着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舌头一伸把王源嘴角的饼干屑舔进了嘴巴里。
“好甜。”王俊凯咂咂嘴。
(十九）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十九给禁了。（啊？怎么会这样，电脑显示禁了，手机好像没禁？疯了，不管了，这个链接也不删除了。反正看吧，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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