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命题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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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跟着王俊凯把车子停在一处西餐厅前，刚停车就有服务生撑了一把墨色的大伞上来迎接，王源把车钥匙交给服务生跟着王俊凯上了楼。
“王先生今天没有预订，那还是老规矩吗？”负责引导的服务生悄悄问。
王俊凯摆摆手也不遮掩，“今天不是客户不必费力，去顶层吧。”
服务生惊讶地问：“顶层？”
王俊凯愣了一下，随即挂上了微笑，“嗯。”
“好，您跟我来。”说罢服务生快速瞄了王源一眼，领着二人往电梯走去。
是一处非常讲究的房间，房顶和三面墙壁都是透明玻璃制成，可以清晰地看到雨水打在玻璃上又顺势而下的样子，空气清新隔音效果却不错，没有预想中的嘈杂，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墙外露台还有栽培的绿植，雨打芭蕉也算名副其实了。
王源感叹：“王俊凯，这是平时你请客户吃饭的地方吗？”
“客户都在楼下，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王俊凯脱了外套递给一位服务生。
另一位服务生也就跟到王源身边，等着接过外套，王源递给他说了声谢谢。
“你看想吃什么？”王俊凯一边翻着菜单。
王源也拿起菜单翻看起来，没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里……这菜名好奇怪……”
“先生，这是为顶层情侣区专门定制的，跟楼下的是有些区别，不过您放心，菜品没问题。”服务生说完看了一眼王俊凯。
“一个名字而已，你只要看看喜欢吃哪个直接点就行。”王俊凯笑着说。
王源看着满目暧昧的菜名，放下了菜单，“还是你点吧，我不挑食。”
“不挑？”
“嗯。”
“好。”王俊凯坦坦荡荡地给服务生报了几个菜名，最后加了一句：“小提琴就不用了，来厨师一个人就好。”
“好的。”服务员渐渐适应了这是两位男士的事实，又偷偷打量了王源一眼才出去了。
王源站起来走向玻璃墙边望向外面，“视野真好，有芳草萋萋，也有车水马龙。”
王俊凯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喜欢就好。”
王源回过头，把王俊凯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说吧，打的什么主意？”
王俊凯一脸无辜：“没什么主意。”
王源笑着狠拍了王俊凯的肩膀：“情侣餐厅，没主意才见鬼了，你不会是让我来帮你踩点吧？你俩的事你自己去努力，我才不会帮你。”
王俊凯拿下王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眼尾闪过一丝精光，“为什么不帮我？”
王源别扭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怕助纣为虐，我说了，你得慢慢等，而不是用什么花招骗人。”
王俊凯哭笑不得，忍不住捏了捏王源的脸，“什么叫用花招骗人？就吃个饭而已，这叫追求，懂不懂？”
王源歪了歪脑袋，推掉他的手摇摇头：“不懂。”
“你有没有谈过恋爱？”王俊凯问。
王源还没有回答，一位穿着整齐的厨师推着一辆装有食材的小车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朵修剪好的短茎玫瑰，走到王俊凯身边帮他插入胸前的口袋，绅士地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打扰了，二位稍等。”说完便转身安安静静做牛排去了。
王源想回座位，却被王俊凯横在自己和玻璃墙间的一只胳膊拦住了。
王源纳闷地看着他，王俊凯却靠近了一步：“还没回答我，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王源眉头微皱，为了躲开他，后退靠在墙上诚实地回答：“没有，怎么了？”
“那许茜呢，你们什么关系？”王俊凯的呼吸几乎打在王源的脸上，空出来的一只手轻轻捏了王源的下巴。
“同事，朋友。”王源皱眉闪躲着。
“是什么样的朋友？”王俊凯说得极慢，食指从王源的下巴慢慢下移，滑向了他的胸口。
“这影响你追汤羽吗？”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王源整个人都抖了抖。
“影响，是女朋友？”王俊凯紧盯着他的变化。
“就是好朋友而已，但是我不理解影响你什么？”
王源的表情没有一丝害羞或触动，王俊凯确定他说的是实话，而且不存在喜欢的情愫。他满意地笑了，从胸前口袋里拿出那枝玫瑰，慢慢地插进王源衬衫口袋里，盯着王源，没有丝毫的松懈。
王源眼睛里的最明显的一种情绪是疑惑，还有一丁点的不安。
终于是有了那么一点点变化的，王俊凯提起嘴角，只要不是坚不可摧就好。
“这是什么？”他问王源。
“玫瑰，你给我干嘛？”王源紧贴着墙壁，他甚至能感觉到后面玻璃的冰凉。
“没有问玫瑰。”王俊凯说。
王源有些迷茫不知道王俊凯到底要做什么，他盯了一会王俊凯，没有得到答案，低头就注意到了王俊凯撑在他脸侧的一只手，还有两个人之间紧贴的距离。这……这是……
“壁咚？”王源抬头看他。
王俊凯睁大了眼睛，真是一个耿直的宝宝啊，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这是追求。”他叹了口气，凑到王源的耳边说。
一股暖流侵蚀耳廓，王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紧皱了眉头刚要发作，王俊凯便退开了。
不能过火，不能激怒王源，否则便没有下次了。王俊凯克制住自己，转身朝着餐桌走去。“来吃牛排了。”自然地就想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源靠在墙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被王俊凯呵过热气的那只耳朵还红着。
“王俊凯！你刚刚也是试验吗？”王源回过味来，脚步有些快，带了有了质问的语气。
果然会惹怒，还好闪得快，王俊凯看着王源瞪的圆圆的眼睛，做好了安抚他的准备。
“不是，这怎么能试验呢，我只是向你陈述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追求不等于耍花招，只要是真心的，做一些能取悦对方的事，就不叫耍花招。”
“取悦对方的事？”
“嗯。”王俊凯把厨师放在桌子上的餐盘向自己这边挪了挪，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那你刚才……”
“没取悦到你吗？”王俊凯切着牛排，没有抬头，眼尾却带了笑意。
“王俊凯，我真想揍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奇怪的事，你取悦的不该是汤羽吗？”王源已经把关节捏地咔咔响了。
“这么说是取悦到你了？”王俊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抓了王源一个漏洞。
王源恨恨地拿起一把叉子，用力从王俊凯的盘子里叉起一块牛肉塞进嘴巴里，“并没有！”
王俊凯也不拦他，继续切自己的牛排，还夹带着一些暗示，“有时候紧张和害羞是因为心动。”
“王俊凯！”
“我在教你怎么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王俊凯马上转变话题，一副好人相。
“我谢谢你啊，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吧。”王源不想理他了，干脆低头专心切起了自己的牛排。
王俊凯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王源。
他很专注，很有条理，也很有技巧，那双漂亮的手几乎毫不费力就轻松地将牛排分解成了大小均匀刀口整齐的肉丁。
王俊凯看出了神，那双手像是会变魔术，完美到想要马上连手带人据为己有。
“很漂亮。”他脱口而出。
“什么？”王源切好了牛排，用叉子叉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切的很漂亮，手也漂亮。”王俊凯端起高脚杯。
“只是拿起刀子就觉得手熟罢了。”王源并没有和他碰杯，自顾自地抿了一口红酒。
“王源，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王源放下了酒杯，摇了摇头。
“为什么？”
“可能因为太忙？学医的大多是苦行僧。”说起自己的专业，王源消了气，脸色缓和了不少。
“那这些年你都一直在忙工作和学习？”
“嗯，不然怎么拿得起这手术刀，手术台上都是千钧一发，人命关天的事。”王源很严肃。
虽然知道王源专业造诣匪浅，也知道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但王俊凯依旧被他的这份认真打动了，王源不只是长得漂亮而已。
“那许茜是一个很合适的人，不论从工作还是生活上来说。”王俊凯试探一问。
王源稍微思考了一下说：“也许吧。”
“那你不打算……”
“嗯？”王源盯着厨师又端上来一个新菜。
“嗯什么，你是不是傻？”王俊凯用食指弹了他的脑门。
“啊，哦！这个啊，就顺其自然吧。”王源只顾着去夹新菜。
王俊凯看着他笑了。
“对了，你今天不急着找汤羽了？”王源问。
“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回去。”
“哦。”王源点点头，随后又想起什么来，“这家还不错，汤羽应该会喜欢。反正来都来了，吃也吃了，不过，下次我可不给你当试验品了。”
王俊凯向前探身揉了他的头顶：“刀子嘴豆腐心啊，王源。”
王源打掉他的手，“那你呢，你是怎么喜欢上一个人的呢？”
王俊凯想起了酒吧里的那一面，“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王源也想了起来，“就蓝绿那一次？”
“嗯。”王俊凯点点头。
“一见钟情……”王源没有再说下去，却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信？”
“一眼就可以一辈子？这太难。”
“我会让你相信的。”王俊凯笃定地说，“我决定的事从不轻易改变。”
“其实我相不相信无所谓的，不影响你。”王源低头认真吃饭再无他话。
王俊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怎么会没所谓呢。
*赶在了12点前。
*菜名，我想不出来就没写2333333。
